追溯到20世纪,衣服在欧洲文化中是社会地位的表示。曾有关于禁止奢侈的古老法律在议会通过,但1600年后,人们在很大程度上忽略了这个法律,公民只穿符合他们社会地位的衣服。这一点在剑桥大学也相同。在许多特殊学术场合比如毕业典礼,在“哈利波特”式的大厅共进晚餐时,学者们也必须穿他们的学术长袍。
剑桥大学
在1900年代末, 所有的剑桥学生在小镇里走动时也必须穿长袍。这使得大学员工容易辨认他们的学生,对于行为不当的学生,也很容易逮捕和惩罚他们。当然这也很容易让市民认出他们,因此这经常导致两个社区在街头和酒吧的一些争端。
紧张的气氛在两个团体之间总是存在。想象一下,1208年的剑桥,在大学对外开放之前,这是一个丰富而独立的小型贸易社区。随后的几年,几十个学者逃离牛津定居在剑桥,他们没有财富,最珍贵的东西就是在几个木箱里的书籍和手稿。
然而在很短的时间内,由于国家和教会的支持,大学社区的特权支配了城镇。大学在这座城镇的基础上发展起来,这让原本的居民很不满。它导致了年轻市民与年轻学者之间的争端,但这可能源于他们父辈的支持。
由于教会法,在1600年代之前,所有的欧洲学者 都被认为是罗马天主教会的成员。而在市民生活中,教会法并不适用,这种情况让学者们雪上加霜。一个镇民如果没有能力还债就会被扔进监狱,如果他犯了谋杀罪便会被悬挂,并征收所有税收。如果是教会成员则情况相反。两个社区生活在一起, 但受制于不同的法律,结果可想而知。
英格兰从1209到1830年代只有牛津和剑桥这两所大学,他们主要由国家掌控。每个大学都是当地社区的一个不公平的负担。
剑桥大学迅速占据小镇成为小镇的主人。在丹尼尔·笛福(Daniel Defoe)的《鲁宾逊漂流记》里记录过这样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:1770年代早期, 市民如何“通过大学获得面包”。换句话说,他们通过大学社区的销售供应来生活。如果小镇中的任何事务触犯了大学的利益,大学可以通过自己的条款来撤销当地的习俗或者关闭某个店面。
大学甚至开始有了自己的监狱与警察,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1890年代。这是它的耻辱,因为那里通常关押着该城镇的贫困家庭的年轻女儿。这些年轻的女性,往往是无辜被捕,据称原因是会引诱年轻的大学生做出不道德的行为。大学有自己的监狱和警察的传统从早几个世纪遗留下来,大学社区有独立的民事法律。虽然他们不再存在于剑桥大学,但他们的形象在哈佛大学仍然可以看到。1630年代,剑桥大学学者创办了哈佛大学。哈佛大学的创始人约翰·哈佛(John Harvard)是剑桥大学毕业的。他们离开英国的剑桥大学后,剑桥大学警察制度至今留在了哈佛中。
在那个时代,剑桥大学的做法并不异常。旧的海德堡大学(University of Heidelberg)仍然运行着监狱机制,它现在是被作为一个(未使用)的旅游景点。然而海德堡比剑桥显得更正义些,它关押的是犯法的学者而不是城镇里年轻的女士们 。
在剑桥,大学与市民两个社区的社会关系也不总是不愉快的,有记录表明它们曾互相举行非正式的体育竞赛、在剑河划船或踢足球。然而麻烦时有发生。1857年的当地报纸揭露,在当时的一场足球比赛中“大学代表的头被木棍打破了,而其他人不得不躲在河里避难 。”
大学社区的这种明显的优势在于财富,特权和知识,这必然会导致犯罪。其行为也常常引起麻烦,下面是两个例子。
当国王亨利六世决定在1440年代建立一个新学院,就是后来的国王学院,他们在剑桥中间选择了一个巨大的地方,提出构建大学的要求:一个小教堂用于朝拜,一个大的房子给大学负责人,一个饭堂,还有员工宿舍。大型地点占用自然会影响到当地居民生活,一些业主要求补偿,但它们的家园仍然遭到了修建教堂的强制拆除。工程甚至将连接着剑桥穷人区到米尔斯郊区的主要道路——切斯特顿(Chesterton),商业高速公路都被堵住了。现在在两端的旧路仍然可以看到两个学院:皇后学院(Queen's) 和克莱尔学院(Clare)。国王学院现在仍占据着之间的土地。国王学院就是徐志摩在1920年代曾就读过的学院。
大学闹事的另一个事件起因是从1700年起,为医学研究所需的尸体。这所大学是自然医学研究中心,在早期,英国除了剑桥和牛津没有人能成为执业医生。死刑犯的尸体被使用,但医疗知识的需求超过了供应。法律上曾经辩论尸体的使用权,在讨论后决定,一些来自贫困家庭的尸体也可以被使用。
一个非法的“专业”坟墓抢夺开发组织甚至不道德的挖新鲜埋葬的尸体销售。有一个著名作家劳伦斯·斯特恩,毕业于剑桥耶稣学院(邓亚萍也曾毕业于这个学院),他写过一个开创性的话题为“特里斯坦尚迪的生活和时代”的小说,它现在在仍然是一本众所周知的书。他后来成为了一个穷光蛋,在艰难的时刻他死去了,被埋葬在伦敦。可是由于他属于贫困人民,他的尸体被挖出来,乘马车送到剑桥解剖。当人们意识到是他以后,慌忙重新埋葬。因为剑桥的学者不会解剖自己人。
在1800年代,英国政府希望培育医疗科学,于是创建了1832的解剖法。它允许一户贫寒之家由亲属确认一具尸体用于医学研究。这对贫困家庭的回报是他们头上的屋顶,一张床和基本的食物。在剑桥这样一个小社区,它造成了很大的困扰。值得庆幸的是,这种做法已经停止。
剑桥这座小镇被大学统治的情况持续到20世纪。直到20世纪70年代三分之一的地方议会民选人员只是由大学提名。两个社区的冲突是不可避免的。时至今日,仍会听到很多乡亲抱怨剑桥大学“傲慢”的“自大”的人,但是现在你还可能会听到一个骄傲的老人说,他们的丈夫曾经是大学一个不起眼的搬运工,而他的孙子是剑桥大学的本科生。
可以说,大学与小镇居民的紧张局势已经过去了,现在甚至是比较和平的。如果学院的园丁要砍树或者稍微改变古老的建筑,需要咨询当地政府的意见,这在早几个世纪,会为他们的前辈所震惊。
同样,剑桥现在有巨大的商业机会。学术界和企业界之间的分界线已经模糊。现在的剑桥不只是学者的集合地,也在欧洲最大的技术集群。它有1500家公司,雇用超过50,000名员工。只有1%的全国人口的剑桥却拥有全英17%的风投资金的高科技公司。许多教授都是这些公司的理事。学者能致富,这是在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现在的大学分享了这么多的遗产。大家可以参观美丽的教堂、图书馆、博物馆,花园和食堂。公众有机会到许多学术讲座和音乐会。
在21世纪,即使不是剑桥大学的学生,如果能靠近这所大学而居,都是非常荣幸的一件事,但在从前并不是如此。剑桥大学和它的邻居,是一段历史故事,一个不太愉快的合作关系,但是令人高兴的是,那已经成为历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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